22 George Street

东北不是衰落,而是从来没好过——满洲国与南非的幽灵

22 George Street Season 1 Episode 65

🎧 本期主题|东北不是衰落,而是从来没好过:共和国长子的制度幻觉史 

东北的衰落是事实,但我们今天提出一个更激进的视角:东北其实从未真正辉煌过。 

本期《乔治街22号》,我们对比伪满洲国与种族隔离南非,揭示两个“工业奇迹”的真实底色——都建立在被压迫者的沉默与廉价劳力之上。所谓“共和国长子”,只是殖民机器高转速下的一层涂漆。 

我们将深入探讨: 

  • 🧨 为什么“东北GDP世界前五”是殖民宣传的延续?
  • 🏭 南非与伪满洲国的制度设计有何惊人相似?
  • 🧬 剥削制度如何成为一种代际文化基因?
  • 🪞 东北人“豪爽讲义气”的性格,其实是失败现代化的锈迹?
  • 👻 幽灵未散,制度换壳,谁还在延续殖民秩序?
“东北不是从辉煌走向衰落,而是从殖民走向遗弃。”
 “制度可以换旗,政权可以更迭,但如果幽灵不散,命运就不会真正改变。”


📍 欢迎留言讨论:你如何理解东北的困局?制度的遗产是否仍在影响你的生活?
 
👍 记得点赞、订阅、分享给身边也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朋友。
 
#东北 #伪满洲国 #南非 #制度遗产 #殖民幽灵 #乔治街22号 #播客 #思想型内容 #中国社会观察

 欢迎来到乔治街22号播客,我是你的主持人乔治,上集我们帮助山西认祖归宗,这集我们一起揭开东北衰落之谜. 

对东北的认知,是所有华人的最大公约数. 

国内外从中共,到民运,到满独,各种舆论光谱罕见地达成共识——东北曾经多牛,和现在有多惨。 

满洲国存在于1932–1945,据说是当时中国工业最发达的地区之一,工业产值占中国当时总产值的近半,铁路密度为东亚最高之一,鞍山钢铁公司、抚顺煤矿、本溪铁矿、沈阳兵工厂赫赫有名.在苏联在击败日军关东军后,系统性地搬迁与拆除工业设备

满洲国的海量武器弹药被苏联转交给中共,还使得中共在东北快速拥有一整装备充足的正规军——东北野战军,林彪部队依靠这些军火开挂,依靠东北资源打赢“三大战役”. 饿死的骆驼比马大,工厂设备被拆走那么多,东北仍然直到1980年代前一直主导中国重工业,好笑的是还被中共认做共和国长子. 

长子无论怎么排也应该是延安,最次也是西柏坡,怎么也轮不到东北。敢情认儿子是和常宝华收徒一样,谁胳膊粗谁就是长子。 

东北现在的衰落各路神仙都能取得一致,但他们都指责是对方干的, 破败的车间,生锈的缝纫机,烧烤的烟火,和镜头前的老铁. 

这里不信规则,信关系;不讲契约,讲人情;反市场, 怕竞争, 以体制为荣, 以粗鲁为傲,以暴力为能. 甚至东北人自己都受不了东北,纷纷离开. 

为什么东北会成为这样?这期我为你提供全新的视角. 

要理解满洲国的历史,有一个看似舍近求远,却极为管用的参照物,那就是种族隔离时代的南非。 

伪满洲国与种族隔离南非有着高度的相似性,不只是经济模式,更在于政治逻辑与权利结构。 

他们都是种族分治制度下的人造国家。掌权者不是本地人,而是日本与南非白人政权的殖民力量,东北的汉人与朝鲜人,南非的黑人与有色人种,没有政治权利、被排斥出体制外,连迁徙、结婚、居住、工作的权利都受到严格限制。 

他们都通过暴力与制度分层,建立一个“高效”的殖民工业系统。伪满洲国的重工业靠日本垄断集团,南非的矿业与电力靠白人财团。基层的汉人和黑人,都在体制外为这个“现代国家”的运行提供廉价劳力,但没有权利,也无尊严。 

他们也都拥有表面上的繁荣与秩序,却建立在恐惧、隔离和服从之上。你可以说这两者都“发达”,但那种发达,从不属于底层的人。所谓“高效率”的治理,不过是压迫机器的高转速罢了。 

今天一些人怀念南非白人政权,公众号扼腕叹息说都怪曼德拉,把一个发达国家的南非弄成了现在的样子, 好比当年日本人号称“满洲国最文明”,本质上是一回事:都把殖民者的秩序错当成文明,把奴役下的稳定粉饰成治理的成就。 

中国人总爱说南非在种族隔离时期是“发达国家”,东北在满洲国时期“GDP世界前5名”,这些说法经不住历史事实的检验。在1980年种族隔离体制后期,南非人均GDP大约是2,800美元,全球范围内排在四五十位左右,远不及同期的日韩、南欧,更谈不上“发达国家”。说人均GDP在10,000美元以上的数据是因为把占全国近九成的黑人排除在外,所谓“发达”,不过是少数白人享有的红利. 

同样的历史错觉也发生在东北。根据1930年代的数据,满洲国的工业产值大约占整个中华民国的40%—50%,只是因为当时中国的工业化极度不平衡。满洲国人均GDP大约150美元, 同期日本人均GDP约为400美元,也远不及当时真正的工业国,更谈不上什么“世界前列”, 同期美国人均GDP约为600美元, 即使经济大萧条期间也仍远高于亚洲. 更重要的是,这些工业系统并不以本地民众为服务对象:资源、铁路、工厂都归日本国策公司所有,汉人连迁徙都要“良民证”,更不用说掌握资本与技术。 

那些祖上阔过的说法,只是殖民宣传的重复。 

 

我们常说制度有惯性,但很多人低估了剥削性制度的遗传性——它不仅塑造了一代人的命运,还埋下了几代人难以挣脱的结构陷阱。 

在南非,虽然种族隔离制度在1994年被正式废除,但它留下的最深远遗产不是“法律”,而是文化结构与制度逻辑
黑人依旧集中在边缘化的城镇(Townships)中,接受的是资源严重不均的教育系统,拥有极低的财产继承能力。白人资本控制着多数矿产、媒体与农业,而政客在喊“正义”时,依旧在用白人留下的那一套**“精英治理 + 基层动员 +暴力威慑”**的框架治国。剥削的形式变了,本质并未远离。 

伪满洲国时期,东北的汉人长期被排除在制度外,无论是迁徙、工作还是受教育,都需要“良民证”和户籍审批。这种“外部权力—本地控制—分层管理”的殖民治理逻辑,在中共接管后并没有真正瓦解,反而被成功转译成新政权的基层组织模型——工会代替管理处、居委代替警察、单位编制代替民族划分。结果就是:人们习惯于服从,不信任市场,不擅长协作,却依赖权威与编制分配。 

你今天在南非看到的是:街头的私营企业多数是少数族群开的,而黑人青年更倾向于等待政府岗位。你在东北看到的是:烧烤摊遍地,国企病床挤满,但一谈创业,就有人说“还是进编制踏实”。这不是文化懒惰,而是制度养成。 

在殖民秩序里成长的人群,不相信自由,因为他们从没真正拥有过它;
 他们也不理解竞争,因为他们被教育“规则是别人定的”;
 他们习惯讲情分、不讲契约,因为制度本身从来不是他们的盟友,而是他们的主人。 

所以,不要轻信“殖民时代很发达”的叙述,它不但洗白了过去,也拖累了今天。南非和东北的历史告诉我们:如果不揭穿剥削性制度的文化后遗症,它就会换个名字继续活着。 

制度往往被比作沉重的车轮,一旦启动便难以转向,更会在社会肌体中代际传递. 

殖民现代性最成功的谎言,是让人们将镣铐的印记误认为皮肤的纹理。在经历制度性驯化的群体中: 

·       自由被等同于失序,因为他们的词典里只有"允许"没有"权利"; 

·       竞争被理解为掠夺,他们的生存智慧来自配额体系下的零和博弈; 

·       人情网络成为安全阀,在随时可能变动的规则前,成文契约不过是装饰品。 

那些怀念"殖民荣光"的叙事,本质是制度毒素诱发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。从德班到哈尔滨的历史轨迹昭示:剥削制度的真正可怕之处不在于它的暴力显性期,而在于它能将压迫逻辑编码为文化基因,让受害者在后解放时代依然自觉维护着那个本该死去的系统。 

东北人总说,自己“讲义气、够豪爽”,但你真要讲规则,他们就说你“事儿多”;你要讲理,他们反而觉得你“心眼小”。
 这种性格,体现了失败的制度化现代化. 所谓“东北性格”只是制度崩塌后的人格锈迹; 

制度的后遗症借着“地方性格”的外壳,继续支配着人们的选择和判断。即使殖民已经结束了,但人们还在用他们留下的尺子测量自己的人生。 

欢迎收听今天的乔治街22号,请留言分享你的洞察. 

 

东北不是从辉煌走向衰落,而是从殖民走向遗弃。中间从没有属于人民的那一段. 

 

制度可以换旗,政权可以更迭,但如果幽灵不散,命运就不会真正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