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22 George Street
"22 George Street" is a podcast that delves into the intriguing world where tradition and innovation intersect. It explores the stories and insights behind family businesses that break conventions and dare to innovate, ultimately making a mark on the global business stage. Through compelling storytelling and in-depth analysis, "
"22 George Street" es un podcast que explora el fascinante mundo donde se encuentran la tradición y la innovación. Ofrece historias e ideas detrás de los negocios familiares que desafían las convenciones y se atreven a innovar, dejando una huella en el escenario empresarial global.
在《乔治街22号》播客中,我们探究的不仅仅局限于金融、经济或是企业社会责任等议题。这里,我们试图跨越学科边界,触及文化、历史、艺术乃至哲学等众多领域。每一期节目,我们都力图为您带来不同的思维火花,无论是通过深度对话、独到见解还是灵感故事,都旨在激励每一位听众深入反思和积极探索。
22 George Street
你让党放弃权力,党问你为什么还收彩礼——原来我们都是中国人
🎙️ 《你不放弃彩礼,我不放弃权力:原来我们都是中国人》
中国人问:共产党为什么不放弃权力?
党反问:中国人为什么不放弃彩礼?
彩礼、育儿、996,不只是风俗、家庭或职场问题,它们共同构成一整套文化权力结构——让每一个普通人,在自己那一小块领地里,活得像个微型独裁者。
当我们要求制度让步时,却不肯在自己的生活里放弃控制;
当我们喊着自由与平等,却只是想换一把“自己来主导”的椅子。
不是我们无法改变,而是我们根本不愿先松手。
🎧 在这期节目中,我们讨论:
- 彩礼与权力的心理镜像结构
- 中国人如何在家庭中复制权力逻辑
- 自由与平等的“田园式误读”
- 为什么真正的自由,是放弃支配他人的勇气
📍《乔治街22号》不是讲道理,而是解构幻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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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迎来到《乔治街22号》,我是你的主持人乔治。
今天这一期,我们来谈谈一个中国上不改制,下不改俗的文明困境.
在东亚、非洲等地区,彩礼制度至今广泛存在。
男方家庭支付彩礼,象征对婚姻的“购买资格”;在印度,情况反过来,是女方支付嫁妆,以换取进入男性家庭的通行证。婚姻不再是契约,而是转让,是归属,是谁买谁卖的明码标价。而在西方国家,这种以金钱交换亲密关系的制度早已淡出历史。婚姻被定义为两个个体的自愿结合.
在中国,有时候你会听到这样一句熟悉的抱怨:“共产党啊,你为什么还不放弃权力?”
这话说得轻巧,好像权力是可以随时摘下的帽子,只要理念一转,政体也会自动变形。
恰好共产党也想问一句:
“中国人,你为什么不放弃彩礼?”
在婚育意愿持续下滑的今天,彩礼早已不是传统风俗,而是切实的社会障碍。它压垮了年轻人的婚姻可能,撕裂了家庭之内的关系,成为人口政策与社会信任的系统性阻力。这不是共产党设计的陷阱,甚至可以说,共产党也无能为力。
于是我们看到一个对称图景:
掌权者不愿放弃政权,百姓不愿放弃彩礼。
可问题的荒诞之处在于——它不是政府设下的枷锁,也不是体制强加的规则,它是千千万万普通人自发维护的“民间权力”,是一场没有政府参与、却比制度更强韧的文化共谋。
它暴露出的,是中国社会的底色:一旦中国人握住了一点权力——哪怕只是管得了孩子、能开得了价、能逼对方就范——他几乎不会选择放下。
这种执念,是权力文化在家庭里的投影。
它让“我不能吃亏”变成最高价值,“你得听我的”成为爱的语言,“为你好”成为施压的免罪符。
这就是中国普通人的“主权演练”。
他们在拥有权力的时候,做出的选择其实并没有比共产党更体面。
制度是一面镜子,文化是它的倒影;田园的进步人士以为自己在反抗权力,其实是在模仿它。
在中文语境中,自由与平等早已悄然变形。
它们不再是放弃控制的意志,而是争取主导的手段。
比如,一些声称追求性别平等的人,并非真正要求制度性解放,而是希望在旧体制下获得更多收益——比如要更多彩礼,以此证明“女性地位提升”。
这不是对不公的抗议,而是对不公结构的一次价格谈判。
平权成了竞价,价值成了筹码。
我们可以把这称作一种“中国式替代性正义”:
不是打破不平等的结构,而是要在结构中站得更高、分得更多。
这种认知,和启蒙运动中的自由与平等理念背道而驰。
在启蒙思想中,自由意味着对自己行为的克制,对他人选择的尊重,对国家权力的限制;
平等,是法律面前的一致义务,是拒绝特权,是不再依赖出身与关系存活。
但在中国的现实语境中,自由变成了“我可以为所欲为”,平等则变成了“别人要对我优待”。
我们很少谈论‘我是否愿意放弃既得利益’,我们只讨论‘我还能多争取什么’。
于是你会发现,许多中国人看似“进步”的话语,实则只是旧秩序的再包装,是用现代词汇掩饰的权力交换。
不管是婚姻、育儿还是公共政策,所谓“争取权利”,不过是在旧规则中寻求更大的分配权。
在西方,自由的本质是自我主宰。
在中国,自由往往意味着我能决定别人。
这种对“支配感”的执念,深刻地塑造了中国人的日常行为逻辑。
他们把对孩子的控制称为“关爱”,把对他人的干涉称为“责任”,把对权力的跪拜称为“美德”。
所以,从父母逼孩子学习,到公司推行996,一切看似不同的现象,其实背后运行的是同一套权力文化:
掌控,是负责任的表现;压榨,是成长的代价。
这种结构,随着代际和组织形式不断复制:在家庭、学校、公司、政府之间反复演练,构成了一整套从微观到宏观的权力循环。
真正的自由,意味着中国人要放弃对他人的控制;
真正的平等,意味着中国普通人放下微小的特权。
而这,才是最令人中国人恐惧的部分。
放弃权力,比争取权利更难。因为它要求面对一个更深的问题:
如果你不能控制别人,你还剩下什么?
中国的权力困境,从来就不只是政体的问题。
它是一整套文化秩序、心理机制、集体认知的产物。
它既写在国家制度中,也藏在家庭内部的叹息声里;
它存在于政令里,也存在于父母的眼神、饭桌上的语气、嫁妆的价格单里。
中国的当权者与普通人彼此为镜,互为注脚。他们相视而笑——谁也别责怪谁,原来我们,都是中国人。
欢迎收听今天的《乔治街22号》, 我们指责权力,却不敢照镜子。镜子里的那个人,其实很熟悉。
下期见,Chau.